“想必,我阿爹应当也是这般想的。”
“今日是姑娘生辰?”
“是啊,又年长一岁,已是十七了。”
“那小姐应当是一生下来,便生活在了安定的京都。真是好命,我幼时,都在随阿爹的军队四处征战。”
“我确实未曾见过战争时的人间疾苦,公子在军队中长大,想必也是极为艰难的。”
“我自幼在边塞长大,后来家父战死沙场,边疆叛乱也平定了。阿爹又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故而我获准回京承了父位,就留在了京都,生活也没那么艰难了。”
“我生长于乡野,来这京都,也还不到两年。年幼时倒是活得自在,比在这京都还快乐。”
“许史官不是一直待在京都任职吗?为何你在乡野长大?”
“你知道什么是花姐吗?”
“并未听过。”
韩明哲茫然地摇了摇头,本就大字不识几个,更别谈博览群书,又如何能知道这占卜的‘花姐’之意。
“花姐就是给王母娘娘,或者一些神仙身边打灯的小仙女。又称花仙,是被贬下凡的仙子。生下来长得水灵,大多聪明俏丽,但从小多病多灾。我生时,占卜老人便说,我为花姐。”
“原来姑娘是小仙女下凡,怪不得如此有灵气。”
韩明哲不会夸人,对于形容女子娇美的话,更是一句也不会说,绞尽脑汁才想出了个‘有灵气’的赞词。
“花姐多是花神转世,因花娇嫩易折,还寿命短,所以花姐从小体弱,寿命也短。若是骤然去世,那说法便是花姐被天庭抓回去了。”
“想不到,姑娘还有这种坎坷的命,是苦了些。”
“我阿爹迷信,怕天庭的人找到我。就把我送到了乡下,幼时更是谨慎,让我跟着嬷嬷们生活在深山老林里,从来没有下过山,阿爹阿娘每个月都会来瞧我一次。六岁时才下山去了京郊外的村子里,一直就这么呆到了及笄。成了年,不再是女童,花姐命算是破解,我才来了京都。”
“许史官为了保护姑娘,也是费了不少心思。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是为人父母最难熬的事情。”
“是啊,生养之恩大于天,若不是担心牵连母家,就我这骄纵的脾气,非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