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说。
她没动。
他一把将她拉过,粗鲁,负气,恨其不争。她并没多做反抗,被他一把按在他面前的椅子上。
他说:“手给我。”
这倔女人还是不动。他一把捉过她的手,太过突然,她手指伤处撞上桌沿,痛得“嘶”了一声。
“你自己选的路,头破血流也别喊疼。”许宁盯着她的眼睛,模棱两可的训。
她立即要抽回手,他不许。面上不耐,手上的力道却轻缓些许。
将白酒浇淋在伤口上消毒,肯定会有些痛,他时不时抬眼观察,她面无表情,没吭一声。
他讽道:“骨头挺硬啊!”话是如此,手下动作却更轻柔。
上药的时候,有舒缓均匀的气息喷洒在伤口上,带着药物的嗜咬,疼痛酥麻又清凉。她用余光看去,他在轻轻的吹气。最后粗手粗脚的用绷带将她右手裹成粽子,顶端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他将碗推到她面前:“喝了。”
她终于听话一回,抬起右手,“粽子”拿不稳勺,一声脆响,勺又跌落碗里。他准备喂她,她怎么都不肯,坚持用左手。
他看了她一眼,她似乎浑身不自在,于是起身坐到离她远一些的位置。
雷鸣的间隙越来越大,每一个响雷之后,安静的几分钟里,就有小声喝汤之音。
等她喝完汤,他拿去洗。从厨房走出来,擦着手上的水,风轻云淡的问了句:“那人欺负你了?”
她说:“没有。”
他瞪了她一眼:“还撒谎!”
“真的没有,只是吵架。”是啊,路是她自己选的,路上遭遇再荒唐的事,她也不愿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