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沛沛低着头，艾晴天看不出她的神情，却可以听出王沛沛话语里的悔意，但无论真假，这种东西对她而言早已可有可无了。
她低头看了下时间，又看了眼叠成一叠的文件，“我很忙，麻烦你长话短说。”
她真的很忙。
王沛沛的招式换来换去就那么几个，她烦了。
“我只是来提醒你。”
王沛沛的声音一沉：“你们放过了林烨华，但柏玉可没打算放过林烨华，你们知道的，她是个多么记仇的人。”
艾晴天的眼神一凛，睨了柏誊岁一眼，柏誊岁神色笃定：“她翻不起什么风浪。”
“我就是这么提醒你，你们听也好，不停也罢。”
王沛沛顿了一下，突然看向艾晴天，眼神认真：“艾晴天，对不起。”
这句话，是真的。
无论是为以前的事道歉。
还是为了之后的事道歉。
她不奢求艾晴天的原谅。
她只是突然觉得，她要是再不道歉，以后就没机会了。
她并不是全无良知，她也知道大人的事不能牵扯到小孩，她更清楚孩子没罪，可是她这浅薄的良知在她野心的对比下显得太过渺小。
她转身离开。
艾晴天眉头紧拧。
王沛沛刚才那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她产生了不安。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会脱离掌控。
她给刘烨发了条消息，让他加强对孩子们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