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誊岁眼里的情绪汹涌，他想反驳的话太多了，但话到嘴里，能说出口的只有一句：“我只是不能失去你。”
艾晴天笑出了眼泪，她伸手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你是觉得我该为你的这句话感到开心吗？还是觉得我该因为你让我活下来了而感谢你？柏誊岁，你太自私了，自私到让人心寒，我明明都那么求你了！我明明什么都不要了！可你为什么就不能答应我一回！每次都这样，次次都这样，柏誊岁……我恨你。”
这句恨，她说的太轻了。
可就是因为太轻了，这才显得过于沉重。
柏誊岁心里有预感，她这次可能真的不会原谅他了。
但他不甘。
“我只是想让你活下去，我有错吗！”
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无论有多痛苦，多内疚，他都会这么做。
他不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
“是，从你的角度来说，你没错。”
她回头直视着他，笑容讽刺，“你害怕艾家的报复将柏玉王沛沛送回去，也没错，毕竟你可是大孝子啊。”
她顿了一下，脸刹那间阴沉，“可我依旧无法原谅你。”
“轰隆！”
一声惊雷响起，天空暗沉，乌云遮天，像是要压下来般给人压力。
“柏誊岁，我们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