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天许久没闻到这其臭无比的味道,皱了皱眉。
柏誊岁却神色如常,像是早已习惯,一时之间,艾晴天心里又有些酸涩。
“这么熟练,看来经常给人处理伤口啊。”
“就给你处理过。”
柏誊岁专心致志的涂抹药膏,那虔诚的眼神像是在对待什么得来不易的绝世珍宝一般。
艾晴天的脸上发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跟他一起低着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突然,她的余光瞥见了什么,神色一滞。
那个奇丑无比的铁盒子两侧不知何时竟掉了漆,像是被人撸秃了皮,露出了银白色的铁壳。
一时之间,艾晴天只感觉心里热热的,刚才的痛苦和愤怒在这一瞬间被渐渐的抚平,只余一阵阵让人舒心的平静。
柏誊岁涂好咬后,将药膏小心的收了起来习惯性的放进了兜里,又专注的将她的衣袖折了起来,以防蹭到药膏。
“小心一点。”
他低声嘱咐,声音温柔又自然,就像是丈夫对外出工作的妻子轻声嘱咐,透着难以言喻的温馨。
但艾晴天知道,这种温馨只是假象。
她缓缓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理了理衣服,抬眸看着他,眼里蕴含着警告。
“事不过三。”
这次庆幸的是艾诺没有受伤,如果艾诺真伤到了哪,那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母亲,他们会为了自己的孩子拼命。
柏誊岁垂眸看着她,听着她的警告,目光却落在了她那微微蠕动的红唇上,眼神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