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总,有事吗?”
艾晴天看着柏誊岁,将颤抖不已的手放进了被窝里,神色淡淡,嘴角似乎带着一抹疏远的浅笑。
这一抹浅笑,将柏誊岁心里所有的怒火抹杀,只余空荡荡的害怕在心里徘徊。
“艾晴天,我不离婚。”
他看着她,之前想好的话全部说不出口,最后能吐出来的,只有这几个字。
艾晴天的面上流露出适当的讶异,她又笑了笑,像是无所谓一般的说道:“离不离婚不是柏总一人就能决定的事,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有些事,我不想闹的太难看。”
她顿了一下,话语冷了几分:“也希望柏总不要让自己太难看。”
这句话像是在暗示什么,柏誊岁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门框,手背上的青筋凸出,略显狰狞。
“我什么难看的样子你没见过,你以为我在意?”
他也笑了,像是克制到极致般露出了一抹略显狰狞的笑,那笑里,带着放纵和疯狂。
“艾晴天,我不会放手的。”
他扔下了这句话,冷冷的看了汤诺一眼,又像是落荒而逃般仓促逃离。
艾晴天收回了目光,睫毛轻颤,抑制住心里的战栗。
她看着汤诺,突然说道:“汤诺啊,你知道有让人失忆的药吗?就是特定的,只能忘记某个人的药。”
汤诺的心骤然一疼,他抿了抿唇,即使知道不可能,他还是回应道:“有的,我帮你。”
她想忘掉柏誊岁,那他帮她。
艾晴天笑了笑,看上去却更像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