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有礼又疏远，像是对待一个合作对象一样，极有耐心的跟对方谈条件。
柏誊岁的手心一空，手无力的垂落，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跟着停了一瞬。
“我不该奢求的东西，你指的是什么？你吗？还是孩子们？”
他的双眼微微发红，似乎是克制到了极致，整个人透着一股绝望而又不甘的气息。
“我只是想补偿你们，我真的，离不开你。”
艾晴天心里一紧，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对我们最好的补偿，是放我们离开。”
她一顿，感受着心里传来的闷痛感，话语却更加的冷漠：“柏先生离开了我，会有更好的人。”
比如说凌七。
那不就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存在吗？
“你就是最好的人，没有别人了，没有别人了你懂吗！”
柏誊岁嘶吼出声。
他很少这么失控过，那眼里的伤痛刺痛了艾晴天的心，却依旧无法挽回她。
“凌七可以。”
她眼角发红，脸上却露出灿烂的笑容。
“曾经是我年少不知事，纠纠缠缠耽误了柏先生七年的年华，如今幡然醒悟，不再奢求柏先生独一无二的偏爱，还望柏先生能让我保留最后的一丝尊严，全身而退。”
柏誊岁浑身一颤，他像是站不稳般往后踉跄了两下。
“你全身而退了，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