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浑浊的双眼里是她看不清的光芒。
“纸保不住火，有些事，总要有一个人来做。”
他顿了一下，又笑呵呵的道：“这件事越早捅破越早收场。”
如果艾晴天恢复了记忆却还不知道房间的事，那等她知道这件事后，又该是怎样的疯狂和决绝。
这种未发生的事，谁都不得而知，但看着艾晴天现在的模样，就能想到若是真发生了，那她和柏誊岁，还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可能吗？他看似是破坏了两个人好不容易拥有的和平，实则是破而后立，趁事情还没到那么糟糕的地步，为柏誊岁争取那些许的可能。
艾晴天眼神复杂。
她大概懂了老管家的想法。
可懂了，并不代表理解。
她感谢老管家为她道破真相让她认清现实，可她却觉得，还是太晚了。
“艾小姐要离开吗？”
老管家紧紧的盯着艾晴天，眼里带着了然。
“嗯。”
艾晴天应了声，抬头看着楼梯的方向，神色莫测，她轻声道：“回来还一些东西。”
“我等着你回来。”
老管家和蔼的笑了：“我心中认定的少夫人一直只有你一个。”
艾晴天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他发白的头发，鼻尖忽而涌上些许酸涩：“谢谢您。”
从她和柏誊岁相识以来，老管家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孩子们，都是极好的。
她咬牙收回了目光，一步一步的往四楼走去，重新打开了那扇紧闭的门，将一封信和一个录音笔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