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柏氏家宴那天晚上,柏誊岁为什么会对我亲口说出那句话吗?”
那句:‘我不爱她了。’
那个我,指的是柏誊岁。
那个她,指的是艾晴天。
艾晴天心里骤然一突,压制许久的恐慌裹着疑惑的外壳席卷而来。
“你想说什么就说,不需要这么吊人胃口。”
艾晴天面色沉沉,语气多了几分不耐烦。
“你也会急?”
王沛沛看她脸色难看,嘴角的弧度扩大,笑得更嚣张更开心也更让人手痒痒了。
“你说不说?”
艾晴天的耐心都快要被王沛沛磨没了。
她其实能隐约触到答案的轮廓,但就像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般,她非得亲耳听王沛沛亲口说出那个答案她才能接受。
“说。”
王沛沛见她脸上隐隐带上了怒火,想着刚才看见柏誊岁,他那至今还微肿的侧脸,嘴角微抽,到底还是不敢继续拖拉下去了。
她可受不了艾晴天那一巴掌。
“我当时暗示柏誊岁,只要他承认不爱你了,我就不去找凌七的麻烦。”
王沛沛的话像一根针一样直直的插在了她的心口,那细细密密难以忍受的刺痛感让她的脸上的血色尽失,以至于她没有察觉到王沛沛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得意。
“艾晴天,你一定觉得我很可怜吧,可同样,我也觉得你很可怜,因为不管我们在这里争了个怎样的你死我活,在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永远只可能是凌七,他到现在还在别墅里留着专属于凌七的房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包括你!所以你懂了吗?无论是你还是我,在他心里都比不上凌七一根手指头!”
王沛沛的话语恶毒又剐心,艾晴天咬紧了下唇,胸口一阵闷痛,感觉到喉间弥漫上的血腥味,艾晴天却将它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随即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