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安静异常,艾晴天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车流,陷入了回忆。
六年前,婚礼现场,艾晴天站在门口,透过门的缝隙,她看到了柏誊岁站在桌角,而王沛沛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她说不清当时是什么心情,只感觉天似乎都要塌了,验孕棒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那两条红杠竟显的万分讽刺。
似乎是察觉到了声响,柏誊岁回头向她看去,她下意识的躲了起来,狼狈逃离。
不知跑了多久,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她蹲在地上,捂住了脸,眼泪掺杂着雨水从指缝里留下。
她本想在新婚这天给他一个惊喜,可没想到他却给了她一个惊吓,真是讽刺。
手机响了,她本想挂掉,看到来电号码,犹豫了许久,她还是接了起来。
“你看到了吧?他和沛沛才是天生一对,你是多余的一个。”
曾经听来那般慈祥的声音,此时却带着高高在上的冷意,她继续道:“你奶奶病危,只有柏家专属医疗队能救她,我为你准备好了飞机票,在我送给你的包里,六年内,不许回A市,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人说完便毫不留情的挂掉了电话,艾晴天知道,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她就那般狼狈的离开,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放弃了那个人。
“喂。”
车内,柏誊岁自然而然的从她包包里掏出了震动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他抬眸看了眼还在发呆状态的艾晴天,按下了接通键。
手机里沉默了半响,传来温润的男音:“柏誊岁?”
“是我。”
柏誊岁的脸上带着凉薄的笑,眼里却带着赤裸裸的敌意。
“汤诺,我警告过你,离她远点。”
“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