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没有杀你爸爸。”
郑丹南发出慎人的笑声:“我这辈子听得最多的就是你俩的谩骂,从记事开始,你们相互喊着去死,打架动刀,艹尼玛无时不在,无时不有,六岁时家里来了只小野猫,吃了你案板上的一块肉,你凶狠的喊打死它。”
“我就想啊,打死它你肯定就舒服了,也不会再生气了,于是我用棍子敲碎了它的脑袋,你说打的好,以后还要我帮着你对付他,让他再也不敢随便对你动手。”
郑丹南邪魅的抿了抿唇:“你以为那天他只是喝了酒才睡着的吗?还一动不动任由你捂死?嗯?”
吴培霞吓的血色全无,脑海里像爆炸似的想起她用枕头捂死郑父的样子,也爆炸似的想到……郑丹南那时多大?
十一岁,对,就是十一岁。
她捂死郑父的时候,他就在门外看着,什么也没瞒过他的眼睛。
郑丹南笑,贴在五官扭曲的吴培霞耳边。
“我亲爱的妈妈,我就是照你想要的样子长大的,你有什么资格怪我害人害己?”
吴培霞生出寒意,哆嗦道:“妈错了,可妈也是第一次做妈,你是我儿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怎么能来怨恨我?你爸天天打我,骂我,我受不了啊,他就该死,只有他死了,我俩才会好过。”
“我都是为了你,你不能用这种态度对我!”
好个第一次,他不也是第一次做儿子吗?
郑丹南嗤笑,放下郑父的黑白照,径自走向吴培霞房间。
歇斯底里的吴培霞心惊肉跳,慌忙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