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倒霉啊今天。
楼宁之一瘸一拐地冲路口跑,生怕错过救护车,跑出去十几米远又折返回来,从车里翻出条薄毯子从头到脚盖在对方身上,虽然只有两百多米,但是万一附近有人看见美人倒在豪车旁边,见色心起,把人给掳走了呢?
她好容易善心大发一次还弄巧成拙,找谁说理去。
确认盖得严丝合缝后,楼宁之一个箭步朝路口奔去,救护车就在不远处逡巡,楼宁之站在路口的石桩子上,伸长了手臂招手,扯开喉咙嚷嚷:“这儿!医生!这儿!”
一阵风忽然涌起,灌进嗓子,咳嗽震天,差点把她从石桩子上呛下来。
好在对方已经看见了她,车驶过来,楼宁之跳下来,狂奔着给救护车带路。停步上去就掀毯子,松了口气,幸好美人还在。
随车的医护人员轻轻松松搬上了车,楼宁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绷着好看的小脸,问最后上车的护士:“姐姐,您觉得她重吗?”
护士:“……”
楼宁之:“……”
护士继续:“……”
楼宁之:“……好嘞,您忙。”
救护车带着人走了,楼宁之回身开了自己骚黄色的兰博基尼跟上,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
庄笙醒过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入目是一片白茫,混杂着消毒水的气味,很陌生。她打量了头顶的白色,视线往下,看见自己手背上的针管,再往上,是输液器和输液瓶。
医院,吊针?
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为什么后脑有点疼,两条胳膊也疼,跟被谁打了一顿似的。身上的衣服完好,就是脏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