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之就算是医生,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被她这么直白地一直说,脸上臊得慌,压低声音,有点儿生气的样子:“你怎么回事儿啊你,我跟你说正事呢。”
大姐耸肩:“我说的也是正事,我看你就不错。”
“你”楼安之想好好跟她说话,但她态度不端正,又开始犯神经病,楼安之便自认没有和她谈话的必要了,“算了,我回房了。”
这次却没能成功转身,大姐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定定地望着她:“我有事跟你说。”
她的神情看起来颇像孤注一掷,楼安之莫名心里有些发慌,下意识便回绝道:“不了,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
“人命关天?”
“不是。”
“那就明天再处理。”下了决定的楼家大姐谁也拦不住。
遮遮掩掩了这么久,她自己都不知道会遮掩到什么时候,今晚楼安之这么莽撞地一问,倒是如同倾覆的洪水一样,冲溃了她心里的堤坝。
等她迟钝地发现自己的心意,楼宁之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何况她和楼安之还有一层表面的血缘关系在。
摊牌,择日不如撞日。
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
楼宛之拉着楼安之,让她坐在自己床上,她去锁门,锁门之前还特意观察了门口有没有人影,之后才折身回返。
大姐房间里有个保险柜,她蹲在保险柜前,开了锁,从里面抽出来一个文件袋。
楼安之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又来了,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她站起来,想走,楼宛之已经过来了,单手压下了她的肩膀。
她在楼安之面前打开文件袋,有白纸黑字的文件,也有照片,照片是旧的,文件是新的。
楼宛之递给她,说:“看看?”
楼安之手指微颤,楼宛之本来想摸她的头顶,快落下去的时候停手,往下,落在了发梢上,温柔地摸了摸:“别怕。”
第一张照片是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婴儿,婴儿脖子上戴的是一个银质的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