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她对梁其远极其冷淡,漠然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湘明,反正你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她几次,忍忍吧。”她笑了笑,唇角弧度微妙,她接着说:“我也不喜欢你啊,我都能忍这么多年,怎么你就不能忍了呢?”
赵蕴卓轻易不伤人,但她狠下心来时,刀子都是直接往心口最软的一块地方捅的,顺便再握着刀柄转上几圈,让人尝尝什么叫痛不可遏,什么是苦不堪言。
梁其远俊脸死白一片,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
这一出把梁迟看的一愣一愣,他妈……不弱啊,这三言两语让他都开始有些心疼他爹了。
这就是梁迟当初不敢对沈音禾用绳子安眠药的原因了,前人的教训太过惨痛了,活生生的反面教材就在他家,他早就引以为鉴了!
都快一辈子了,他妈还是不爱他爹,真真的人间惨剧。
夜深人静,梁迟一个晚上的时间都等不了,悄无声息的从家里出了门,开车偷偷溜去了沈音禾住的三环小公寓。
大半夜的,保安查的严,没见过梁迟的人,也没见过他的车。
梁迟被拦在了小区门外,车子也没有被允许开进去,他差点和保安老大爷吵起来。
“大爷,您看清楚,我这样子像是坏人吗?”
“像啊。”
没法沟通!完全没法沟通。
梁迟嘴皮子说破也没能说动老大爷放行,他没有轻易放弃,把车子停到路边,趁着保安大爷没注意的时候,做贼一样的偷溜进去了。
站在沈音禾家楼下,他抬头往上望了望她房间的窗户,灯还亮着,显然就还没睡。
梁迟给她打了个电话。
那边的沈音禾还没接,就在她妈的眼神逼迫中把电话给挂了。
沈母给她递了一杯热水,目光柔和,“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