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公子您这边请。”
“老太公,您……您多保重。”赵岸泉告辞道,一样的,话在心头口难出。
樊凡没能忍住,透过半遮半掩的门,往里看了一眼,于是看到了那坐在轮椅上,满头白发的老者,他行动不便,却坐得板板正正,上上下下都打点得有棱有角。
一个十分苛求端正的人,有强迫症。
可樊凡看不透他内心里,是否也这般端正。
樊凡立马收回了视线,他害怕引起“老狐狸”的警觉,躲进了不远的一条小巷中。
赵岸泉与周管家出来,不免多寒暄几句。一直等到周管家撤头返回去,赵岸泉往前走了挺长一段路,樊凡才从后面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赵同学。”樊凡从后面喊道。
赵岸泉回头,有些诧异,未料到樊凡会寻到此处来,旋即一想,想到樊凡何等机智,且知道的内情比自己多,又觉得理所当然。
自己的知道,或者新发现的,也许樊凡都已早知道。这是赵岸泉给自己的定位。
于是他率先向樊凡表达歉意,道:“本说好在原处等樊同学的,不料临时有事走开,还望见谅。”
“无妨,我也是恰好闲逛,路过此处。”很蹩脚的借口。
可两人都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樊凡从赵岸泉方才的克制猜到,他和赵老太公都非常克制没有捅破那层纸,更妄论会谈到樊凡身上。
至于他与赵老太公之间发生了什么,樊凡没有问,就像赵岸泉不会问他与裴子期间发生了什么一样。
两人并排前行,向诗会场地走去。
“赵老太公寻人叫我过去,说是十分喜欢我的字,想劳烦我替他誊抄一篇文章。”赵岸泉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