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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师嘴里得知,这闻风观内这两日确实是要办及笄礼了,樊凡身为男子,不宜多作停留。
即便是那位师姐比樊凡要大上五岁,樊凡也要规避。
于是樊凡向老师告辞,出门后,那青衣婢女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樊公子,您是裴先生的新弟子,便是我家小姐的师弟,此乃我家小姐所赠,还望樊公子收下。”青衣婢女递予樊凡一古朴的小木盒,雕琢得十分精致,又道,“我家小姐道,身为同门,本应亲自招待,只是这两日观中有要事,不便相见,还请樊公子包涵。”
樊凡恭敬接过木盒,说道:“师姐客气了,还请替我转告,多谢师姐的赠礼。”
“必定为公子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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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闻风观,小舅就在门前等着樊凡。
“小凡,裴教谕如何说?”小舅问道。
樊凡一边登上马车一边道:“小舅,回头找人给家里带句话,就跟我娘说,她现在有孙子了。”
“啊?”小舅吃惊道,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孙子?小凡你该不会在陌上春阁……你小小年纪怎么就……唉!我怕是要被大姐打死了。”
樊凡翻了个白眼,尴尬道:“小舅,你想哪去?我说的孙子是指客栈里头那个奶娃子,老师去官府把他记到了我的名下,现在是我的儿子了。”
“啊?还能这样?”小舅又是一惊,“哦,这样还好还好……起码我不会被大姐打死,嘻嘻。”
在车厢里,樊凡打开师姐所赠的木盒,揭开锦布,只见里头横卧着两件玉器——腰间玉佩和玉头冠。
《诗经》里有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君子玉不去身,师姐赠送师弟玉器,倒也很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