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凡何曾是个能劝得住的主,前世本就是个犟脾气。
用张氏的话来说,就是头拦不住的牛犊子。
“功名难里就,这般学识,值得我去试上一试,他既然能教得出一个探花,就能教出另一个状元。”樊凡笑道,“我年岁小,便是今年进不了白鹭学府,明年亦还有机会,可不去搏上一搏,我怕是会有遗憾。”
许多时候,许多人,乐意退而求其次。
一次永次。
樊凡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
……
下午的时候,樊凡看书看得倦了,便到十里客栈的大堂里头坐坐,想点上一壶好茶,偷上半日闲。
谁料他一进大堂,竟惹得大堂里的众人眼光齐齐看过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便是前日答出了那三道题,也不至于这么出名罢……樊凡莫名其妙。
甚至于有人指指点点道:“瞧,那个便是镇江府大塘县的樊学子,被抢着要的那个十岁学童……”
“白鹭学府的那两位也太高看他了罢,区区十岁稚童,凑巧答出了对子而已。”亦有人愤愤道。
“还未正式开始考核,凭着几道题,就多得青睐,这世道,读书的风气愈是不佳了。”大有怀才不遇之愤世嫉俗。
樊凡听了这些闲言碎语,心中感慨,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