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就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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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樊凡一如往日在家一般,起了个大早,在十里客栈附近找了个静幽的地方,先是背诵课文,而后是默写兼练字。
可樊凡今日却久久不能静下心来,频频出错,脑子中总是时不时就浮现“裴子期”此人的名字。
胖哥给他留下了那本书,偏偏又告诉他万万不可报考裴子期门下,昨夜,樊凡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翻到了裴子期的那一页。
此书把裴子期排在最末尾,据说,已经好几年无人敢报于他的门下了。
故裴子期的那一页,赫然写着“名下门生零人,余下名额五人”。
樊凡不解,只好翻看他的履历,一看吓了一跳,果真如胖哥所言,此人的履历实在漂亮。最醒目的有此三处——
其一,“裴子期,裴甫之孙。”便是樊凡再孤陋寡闻,也当知道裴甫此人,乃是大明前任首辅,任职期间,大举开荒垦田,减赋减税,深得百姓爱戴。
只可惜此人并不长寿,积劳成疾,倒在了岗位上。
即便裴甫已仙逝,可他在任时培养的门生仍在朝堂之中,身居要职,如此算来,裴子期的人脉是不缺的。
其二,“裴子期,嘉靖元年进士科状元,入翰林。”这才是让樊凡敬佩的地方,裴子期生而为贵,本可以靠着祖父的官职,轻易入仕。可他却选了一条难的道路,并且做到了极致,能他人所不能。
或许,这就是大家族的底蕴罢。
其三,“任奉峰,裴子期之门生,嘉靖二十三年进士科探花。”
从嘉靖元年至嘉靖二十三年,这二十多年间发生了何事?使得裴子期放弃仕途,转战传道授学?期间原由樊凡不得而知。可他有本事教得出探花,就说明他不仅学识是一流的,传道受业的本事亦是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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