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学子眼中,原本诧异的眼神立马变成了鄙夷,大有原来如此、以此为耻的意味在此中——就是嘛,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能有多大能耐,原来是交了白卷。
众人安心,继续投入到自己的作答中。
樊凡无视众人的鄙夷,收拾好桌面,静自离开。
……
……
等到午时的时候,大锣一声响,默经考核结束,诸位学子交卷后相继出来。
因陈家笙还未出来,樊凡在外头找了个凉快的地方等着,没一会,陈家笙出来了,匆匆跑过来后,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急着问:“你莫不是真的交了白卷罢?”
樊凡笑道:“不过是把没答的宋词一题的卷子盖在上头而已,岂会真交白卷。”
“我料也是。”陈家笙松了口气,道,“平日里夫子抽问,你对答如流,万万不可能交白卷的,是我多想了。”
“你呢,答得如何?”樊凡也关心问道。
“总之是尽力了,能不能进下午的复试,且看天意吧。”陈家笙叹了口气,略为丧气道,“且不说唐诗宋词,就是那四书五经,我也只答出了七道,有一道模棱两可,不知学究们会如何判卷。”
樊凡安慰道:“大家的水平相当,你若背不出来,别人也未必能,一起等午后的结果罢。”
陈家笙点头。
……
俩人谈话间,两名穿着粗布蓝袍的学子走来,正是高庄“高氏族学”的两位。
农家学子入学晚,故此两人年纪又比其他学子大一些,十四五岁的样子,其中一位来势汹汹,瞧着就知道是来找茬的。
果不其然,那位一来,立马厉声批道:“简直不知羞!你可知族学获此考核的机会何等难得?多少人抢着要来,你却敷衍了事,草草交卷,简直是给农家学子丢人……羞于与你为伍。”
火气很重。
樊凡简直莫名其妙,羞于与我为伍?我何时与你为伍了?
对于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多管闲事,道德绑架,好为人师的“嘴炮”,樊凡向来是不留情面的,当下冷笑道:“这位同学,我可曾吃过你家米,吃过你家面?若是没有,你是何处地,有资格来此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