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梁观抱着岁无忧回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小东西香香软软的一小只,被孟梁观包在他的西装外套里,只露着一张粉团团的小脸,在孟梁观的怀抱里睡得很安稳。
岁初晓听见敲门声来给他们开门,孟梁观也不看她,抱着小丫头就往里面走。
来过两次,地形已经相当熟悉。
他径直走进那间被装修的粉乎乎的小房间里,用两只大手,一只拖住岁无忧的小屁股,一只托住她娇嫩的小脖子和脑袋,像是安放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了她的小床里,再小心翼翼地抽出他的外套,拿了她的小被被盖上。
看着这家伙照顾小孩子的这一套无师自通的操作,岁初晓也是奇怪,刚才单手拎岁无念的时候就像随手拎起一只破布娃娃,这会对待岁无忧,就成了稀世珍宝。
也不怪岁无念不喜欢他,这区别对待也太严重了。
孟梁观把岁无忧放好,又坐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等岁初晓催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拿了自己的外套,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岁初晓等在后边,给小丫头关了灯,又关着门,就看见孟梁观已经拎了他的电脑包要走。
岁初晓连忙叫住他,小声说:“我已经做好了念念的思想工作,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答应会向你道歉,你是成年人,也主动一些,到时候跟孩子说句对不起。”
孟梁观看他一眼,脖子一梗,“我有什么错?无非是打扰了你们一家三口的团聚。”
一家三口?
这一次不是一家四口了?
显然,他已经自信把岁无忧小战友拉拢进自己的队伍里了。
岁初晓笑着说:“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好,你想怎么样,随便吧。”
她说完就给孟梁观打开了房门。
孟梁观有骨气得很,迈步就走了出去。
等岁初晓刚要关门,他却突然又折回来,高高大大地往那里一站,岁初晓一下就被他逼进了角落里。
孟梁观比岁初晓高出将近二十个公分,什么都不做,只往她面前一站,那种气氛就出来了。
岁初晓耳尖都热起来,红着一张小脸说:“孟梁观你干嘛?孩子们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