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应该勇敢地冲上去,拦住那辆车子,把她拉下来。
哪怕最后她不跟他,无论跟了谁,也绝对都比跟着这个姓孟的强。
想想这么多年她遭的那些罪,就让人心里疼得慌。
可叹她还依然乐观开朗,积极向上的,如果换做别人,估计早就坚持不住了。
岁初晓回到房间时,岁无忧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玩她的娃娃。
她先去厨房,把燃气灶关掉。
孟梁观在那里炖了一锅甜汤,此时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等她从厨房出来,小丫头已经站了起来,她指了指书房那边,摇着小手说:“妈妈,你不要凶他。”
岁初晓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袋,说:“悠悠放心,我不会凶哥哥的。”
小丫头摇摇头,说:“不是哥哥,是你不要凶漂酿叔叔,他会哭的。”
“……”
岁初晓看着小丫头认真的表情,顿了顿,说:“好,我不凶他。”
岁初晓打开书房的门进去的时候,里面很安静。
岁无忧说的没有错,孟梁观并没有打岁无念。
此时,孟梁观和岁无念,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一个蹲在床边,一个蹲在墙角,正四目相对着,一句话也不说,好像这么瞪下去就可以分出胜负似的。
一看见岁初晓进来,蹲在墙角的那一个努力忍了好久的泪蛋蛋终于忍不住,哗啦一下流下来。
眼泪都流成河了,却不肯挪地方,也不说话,抬起小胳膊用力擦一下眼睛,继续跟前面那个蹲下来山一样的讨厌鬼对峙。
而那个山一样的讨厌鬼,也只是幽怨地扫了岁初晓一眼,就继续去瞪那个跟他比起来小得跟个豆包子似的却敢冲他举拳头的岁无念。
岁初晓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在打什么赌,练什么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