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孟寻海推心置腹,跟岁初晓说了很多。
他说,因为自己判断失误,前几年压缩孟氏传统优势制造业,高歌猛进房地产,接连几个大盘被套,导致公司账面资金吃紧。
现在风头正劲的荷风苑工程也急需林氏地产输血才能继续动工,否则就有可能崩盘,到时候不仅是孟氏地产,就是整个孟氏都有可能震动。
孟寻海推心置腹,岁初晓却越听越意外。
在她的印象中,孟伯伯是多么骄傲的人呢,从来都是一副睿智淡定,胸有成竹的样子。
她一直都觉着,这个世界上好像就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倒他的事情,没有想到,他竟然也会有这么多为难事。
孟寻海说完,笃定地看着她,说:“所以,这个时候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孟林两家都不能闹崩。”
岁初晓心头一跳,抬头看着孟寻海。
孟寻海殷切地看着她,说:“关于林明穗推阿观坠崖的事情,你可以暂时帮伯伯保密吗?”
岁初晓望着孟寻海,嘴唇翕动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以为,以孟寻海的脾气,以孟寻海对孟梁观的爱护,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已经报警去抓林明穗了。
真的是没有想到,他今天特意来看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跟她说了这么多,原来是想请她替他隐瞒,隐瞒他儿子坠崖的真相!
这跟孟寻海以前在岁初晓心目中的形象有点对不起来,所以,她有些发蒙,一时没有说话。
“当然,”孟寻海话音一沉,说:“我是绝对不会饶过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的,包括整个林家,都要为此付出代价。但是,现在孟林两家绝对不可以闹崩。你能理解伯伯的话吗?”
岁初晓虽然不情愿,却还是点了点头。
孟寻海欣慰地笑了一下,从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她的手里,“这里面有十万块,你在这边安心养伤,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回清城了。无论清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管也不要问,好吗?”
孟寻海自带上位者和长者的气场,岁初晓在他的叮嘱里,下意识地再次点头。
“那伯伯就走了,如果有事情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