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湛不动声色:“婉儿又讲本王听不懂的话了。”
“我留在王府里,是为了请王爷救我家人,此一重是王爷与我有益之处,可我思来想去,却不知王爷为何一定要留下我,我于王爷又有何益?”
“你以为,我对你还有别的图谋?”
“王爷今日审讯家父了吧?”楚婉淡淡道,她轻轻嗤笑了声,这种笑是不会显出她那两个小梨涡的,秦子湛想到,自她进王府,自己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她的小梨涡。
“想来家父的回答令王爷很满意。”
将她留在王府,固然是因为心悦她,但以她为质,楚瑜就更容易妥协。秦子湛无法否认。
两人无话,屋内只有更漏声声,秦子湛蓦然就涌起一股心慌。
“陵州赈灾,朝廷不知道,王爷却是最清楚,每一分银子都用在了何处,太守府和王府联手开仓,蜀地六州人尽皆知,虽说山高路远,圣听闭塞,户部的官员脚程却快,”楚婉又笑了笑。
“你早就知道这些是本王所为,为什么从来不说?”
“王爷自有立场,我说与不说,都变更不了太守府被查封的事实,不如做点实际的事。”
“那你今日为什么又说了?”
“王爷返京归期在即,我只想确认,王爷的承诺还做不做数?”
原来如此。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秦子湛缓缓笑了:“我早就答应过你,你嫁给我,我保你满门性命,你是不相信我?”
楚婉垂着眼眸:“非是不信王爷,民女只是求个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