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一个极其尴尬的年纪。事业钻入瓶颈,眼看天花板就在不远处,爱情仍然缥缈,令家庭也触不可及。
还未学会潇洒,已深陷泥潭,每一步都是负重前行。
一个女人,无论多坚强,终究会在孤独的夜里被年龄击垮。
她含着陈继川的烟,看着后视镜里憔悴苍白的自己,忽然间勾起嘴角给一个嘲讽的笑。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她拿上手包,开门下车。
到家时陈继川正站在阳台上聊电话,见她回来,潇洒地勾勾手,招她过去。
余乔一瞬间丢掉职场女性尊严,穿上拖鞋溜过去,整个人几乎是瘫在他怀里,她贪婪的呼吸着他白衬衫上干净清冽的味道,享受着春暖花开时人间最最温柔的风,仿佛要随着风攀住白云。
她眯着眼,听见他对电话里的人说:“我妈怎么想那事她的事,我真觉得累了、”
“不用再考虑了。”
“二叔,我哪算什么人才,我就一混混头子。”
“行,最近变天快,二叔注意身体。”
“哎,您不以前老夸我好孩子来着,我当然得孝敬您了。”
他随手把手机塞到余乔衣兜里,扶正她的脸,“怎么了余老板,又让人欺负了?眼睛肿得金橘子那么大。”
余乔坦白说:“在我妈那挨骂了。”
他遗憾地说:“噢,那没法儿给你出头了。”
余乔倚在他胸前,轻轻晃,“那你不心疼我?”
陈继川失笑,“心疼,我自己媳妇儿我能不心疼嘛。”
她仰起脸,“那你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