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刺眼,她只想逃。
余乔收回目光看向高江,“无论如何,我们都没有可能。”
高江无奈地摊手,“我想你真的需要休息,打个车回家吧,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谈。”
“什么时候谈都一样!”她突然大声起来,几乎是对着高江吼出这句话,“我是不敢跟我妈提他,但是不代表我会接受你。好了,我们的事情我会和我妈说清楚,也拜托你,不要再自作主张让我难堪了。”
高江抬手摸了摸右脸,仍觉得嘴角有一点微微发麻。
他保持笑容,但眼神却冷得像冰刀,“我本来以为你是聪明人,我们两个门当户对,又不把爱情当资本,最适合结婚。”
余乔重申,“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我知道你有苦衷,也许爱上有妇之夫,也许是他穷困潦倒,让你没办法对伯母开口,不过你妈那个性格你是很清楚的,你一天不结婚她一天不会放弃,等到时候她用跳楼威胁你你才肯再去将就别人?别惊讶,黄阿姨这样的人我见了多了,为了让你结婚她什么都干得出来。”他似乎颇有感触,耸了耸肩说,“我妈就这样,去年就威胁要吞安眠药了。所以,你再考虑考虑,我作为合作伙伴绝对可靠。”
一辆蓝色出租车迎面驶来,高江招手摇停,还记得细心为余乔拉开车门,“今天的事我感到很抱歉,无论如何是我说谎了,你要生气也是应该的,黄阿姨那边我会去解释,你安心回家。”
高江是循循善诱绵里藏针,她一通脾气发完,仿佛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一点声响都没有。
她坐在出租车后座,却在想高江的话。
她最害怕的其实并不是陈继川在缅北深山的经历,而是对黄庆玲而言,拨开罪与罚,让余文初早逝的罪魁祸首就是陈继川。
黄庆玲虽然表面上不说,但余乔心里明白,她从未真真正忘记过余文初。
她怎么敢期待黄庆玲能接受陈继川?
她捂住胸口,心烦意乱。
这时候电话响起,一个陌生来电。
她接起来,去没打算先开口,她太累了。
“乔老板要结婚了啊?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下请帖?”
“陈继川——”她抬手抚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今天的事情我事先不知情。”
“噢,你最近是挺忙的,难怪连买婚房这事儿都是临时被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