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间了,中院的法警过来提人。
余文初自知大限将至,最后一句话说给余乔,“过你的日子,别再回瑞丽。”
余乔捂住嘴,尽力掩盖哭声。
看守所民警与法警交接工作,余文初卸下手铐脚镣,五花大绑,押向法场。
余乔追出两步,很快被民警拦下,只能靠着墙根慢慢蹲下,依旧死死捂着嘴,哭也不敢大声。
余文初对法警说:“我死也有人替我哭,值了。”
三辆警车陆续开走,武警警戒,交警安排沿路车辆,直到将他们送到指定地点。
不知道从哪辟出来这么一片平原荒地,漫山遍野都是杂草乱树。
余文初脚下无力,几乎是被两个法警提起来扔到空地。
旷野下无人私语,漫山只剩风声,来回呼啸。
法医检察官验明正身,执行法警弓步下压,枪声响起来,惊走了枝头的红腿小隼。
一切结束得平稳短促。
法警今日可令双倍补贴,但也算不上高兴,市中院没人乐意干这种活儿。
法医检查尸体的档口,大家伙儿凑一块抽了根烟,正副执行是老带新,师傅说:“早听说过这人,挺厉害,该赚够一个亿了吧。”
检察官说:“不止,缅北有仓库,专门放美金。”
师傅问:“这得卖多少毒品啊?”
副执行愤愤不平,“这得害死多少人!”
时间差不多,检察官把烟扔了,放脚底来回碾,“暗的不知道,明里你看一年死多少缉毒警?今年刚牺牲一个,才二十二,刚从警校毕业。”
“又有新人起来了?”
“是啊,真他妈的没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