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一起。”
“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他思维清晰,不吵不闹。
余乔却没心思圆谎,“小曼,走吧。”
小曼快步跟上,在福利院长长走道上,小曼不住地回头,“还在看呢!这孩子的眼神真可怕,像个小日本鬼子。”
今天的事到此就算了结,她们原本打算直接去汽车站,但余乔突然交代司机,“麻烦掉头,去关口。”
小曼不解,余乔解释说:“我想回去看看。”
“回去?回去你又进不了门。”
然而余乔想去的是孟伟家。
孟伟的母亲在,她见了余乔,又有怨气,又不敢发作,犹犹豫豫带她上楼。
房门没锁,警方显然已经来过一回,带走他的个人用品。
书桌空了,留着几本汽车杂志与一叠过期报纸。
余乔坐在窗下,点一根烟。
黄昏是上帝在给他的故事着墨,平凡、隐忍却又壮丽非常。
她把烟搁在窗台上,徐徐上升的烟雾被风吹得歪斜。
她说:“陈继川,抽空回来看看我。”
风停了,一只红腿小隼停在窗台,上前两步好奇地去啄香烟。
余乔伸手去碰,小鸟受惊飞走,一转眼消失在通红的火烧云背后。
“余乔……”小曼站在门口,尝试着喊她一声。
余乔站起来,环顾四周,慢慢走向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