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川说:“出生在济南。”
“山东到西南,你还挺能跑。”
“腿长嘛——”他伸长手,一把揽住余乔,仰头看叶片之间错落而下的光,眯着眼笑着说,“像你这小短腿,也就只能围着南方这几个省绕圈了。”
暖风吹得人心忧。
余乔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卸去半身力气,“陈继川,以后别像今天这样。”
“嗯。”
“命是自己的。”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听这句话。
他自己清楚,自他从在瑞丽站下车那一刻起,他的命已经不属于自己。
“就那么担心我?”他脸上挂着笑,仍然没当回事。
余乔没应,他紧接着问:“就那么喜欢我?”
“陈继川。”余乔这回总算出声了,“你心里,我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他回答说:“挺大一事儿。”
远方的云聚集,遮住树顶,天又阴。
他们经过一家花店,地上铺满了被修剪的枝叶与玫瑰花瓣,他看着玻璃橱窗中余乔与他模糊的倒影说:“我喜欢你,就这么回事吧。”
余乔忍不住笑,赞同道:“那还真是挺大一件事。”
陈继川把她的马尾拨弄得挑高又落下,心里是她,眼睛却不敢看她。
余乔说:“你送我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