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帝――”
范恩刚因为惊讶开始大叫,就看见一个越南人点燃了其中一门火炮的引信,等了几秒钟之后,伴随着一声巨响,一股浓烟从炮口喷了出来。
于是他的大叫变成了:“隐蔽!”
但就在同时,范恩感到有东西从自己头上飞了过去,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喀嚓”和树木倒塌的声音。他转过头,但只看到的是一颗已经变成两截的大树,炮弹却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但没有人受伤。越南人的火炮射击技术与他们的枪法一样糟糕,甚至更糟糕,当然这是值得庆幸的,否则就会有人要见上帝。
毕竟,没有人的身体有树干那么坚硬。想到这一点,雇佣兵心中的惊讶与嘲笑迅速让位给恼怒与气急败坏,每个人都迅速转动枪口,把一串带着明显报复色彩的子弹打进了就站在火炮旁边的那些越南人身上。
还在高兴着的反抗份子立刻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剩下的则全部缩回杂草和枝叶的遮蔽当中。又过了一会儿,他们又从自己的藏身之处小心翼翼的探出身体,用手中的武器向雇佣兵还击,与他们进行一场激烈而喧闹的战斗。
范恩依旧与文德嗣和沃赫斯组成一个小组,当沃赫斯用自动步枪压制反抗份子的步枪手时,他们就射击旁边那些拿着火枪或者冷兵器的目标。他们这种战术是非常有效的,因为当越南人的损失达到一定程度他们就会缩回树林里……如果他们没有因为同伴的伤亡而变得怒火滔天的话。
然而事实上,反抗战士就像他们的对手一样生气。当范恩打倒一个目标然后开始搜寻下一个时,他看见一个越南人正拿着火把冲向另外一门已经装填完毕的火炮,于是立刻开枪把他打倒了。但很快另一个越南人又把火把捡了起来。
“文,干掉那个家伙!”范恩叫起来,同时拉动枪拴退出弹壳,然后将下一发子弹推入枪膛,而在他这么做的时候,文德嗣已把第二个越南人打倒了……
第三个反抗份子接过火把,继续扑向那门火炮。
“该死!”在开枪的同时,范恩低声骂了一句,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有多么正确:他确信子弹击中了目标的腹部,但那个越南人却没有像前面两个同伴那样倒下,而是晃了晃,然后又向着火炮前进了。
接着他的身体又晃了一下――这次是文德嗣,他的子弹也击中了,却依旧没有效果。
“该死!”范恩又骂了一句,不只是因为顽强的越南人,同时也因为他不得不更换弹匣因此不能再次开枪。而且文德嗣也赶不上了,尽管另外一个雇佣兵试图挽救他们的失败,但那个反抗份子却在中弹的一瞬间点燃了引信。
“炮击,隐蔽!”范恩刚刚喊完,火炮也开火了。炮弹首先笔直的打在雇佣兵阵地前的地面上,随即弹起来飞向空中――但树枝挡住了它的去路。在打断了一些树枝后炮弹又改变方向,最后击中一个不走运的雇佣兵的左臂。
他开始尖叫,但使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声音只持续了那么一会儿。“他晕过去了。”另一个雇佣兵肯定的宣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