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现在是夏季,极北航线的气候条件并不像其他时间那样恶劣,如果运气足够好,只有十节巡航速度的“Eureka”号的确有可能在在二十天内达到东京……
但瑞切尔完全不懂得这些。
“你能不能说得简单一些?”不仅仅只有她,奥康纳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航海对他们来说过于深奥了。只有克劳德能够理解他的想法。“麦克布莱德小姐,易先生的意思是,如果他选择北方航线,直接从中国到厄瓜多尔反而会更浪费时间。”
他接着提醒到:“我必须说,选择极北航线的风险很高,能不能及时到达远东全靠运气……”
“现在是夏季,坏天气不会很多,而且必要时我会下令全速前进。”易水已经决定使用极北航线。他不想改变自己的决定,但有一点让他不放心。“我担心的是,‘Eureka’号是否可以及时出发――阿根廷人还没有把火炮运到……”
“改装会在你从中国返回后进行。你将钱送到厄瓜多尔,然后再指挥改装后的‘Eureka’号前往中国,向中国政府推销她和‘Esmeralda’号巡洋舰。”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易水,你明天就出发。”瑞切尔宣布到。
“好吧……但那些午餐肉罐头和甲基安非他命怎么办?”
“它们很好解决。”
于是第二天,一八九四年六月十一日,在易水的指挥下,货舱里装载着武器、弹药以及五百磅甲基安非他命的“Eureka”号离开了圣迭戈,然后,经过二十天一帆风顺的航行,她顺利抵达了东京。
在“Eureka”穿越太平洋的时候,远东的局势一直在按照秦朗知道并且向其他人宣称的那样发展着。随着清军和日军相继进驻朝鲜,战争的迹象正变得越来越明显――至少在日本可以明白无误的感受到这一点。
虽然日本政府还没有正式对中国宣战,不过东京的日本人似乎已经完全陷入战争带来的狂热状态中。即使在船上,要深切的感受到这种异乎寻常的狂热也并不困难。码头附近就有兴奋过度的日本人,而且海关的日本官员也显得极不正常。
这让王振感到相当担心。“Eureka”号上飘扬的美国国旗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安慰,而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商船一定要在东京停靠。“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停留一晚?”
正在与船长汉密尔顿――他既是船长,也是易水的航海老师――交谈的易水回过头。“我们要在这里添加煤炭和淡水,并补充一些新鲜蔬菜和水果。”当然更重要的是,船上运载的五百磅甲基安非他命需要在东京卸货。一位公司的推销员会负责将它们销售给日本军队。
不过岸上那些日本人的表现让易水觉得,或许将这些被秦朗归类为“兴奋剂”的药品出售给他们会有更好的效果――既然他们如此喜欢兴奋,那就让他们再兴奋一些。当然,只能采用注射手段的甲基安非他命不太方便普通用户使用,但据说魔鬼岛基地已经开始生产可以口服的“安非他命”,下一次,他倒是可以顺便运送一些过来。
随即他感到了惊讶。第一次,他意识到他竟然会有这种瑞切尔或者秦朗式的想法。易水摇了摇头,将它从自己脑海里驱赶出去,然后开始更深入的思考目前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