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条,免去小飘模经营个体商户一切费用,但不允许其流动售卖,凡之前务农为主者,后成个体商户,不入商籍,凡商籍者,可随时付出一定费用转农转工,工匠亦如此。”
李隆基照着报纸上的字念出来,随后抬起头看看别人,等待矢家议论。
“陛下,这不乱了么?”张九龄苦着脸开口,商籍是贱籍,比起农来说差两层呢,虽然很多事情情况是商人的地位并不低,但至少别人跟商人对比的时候有个心理优势。
张忠的手下工部侍郎韦述看一眼头头,不得已站出来,跟着说道:“臣也这般想,以前农者和工者尽量不务商,正是因籍贯问题,现在既然能够随便转换,岂不是鼓励大家都做买卖而不事生产吗?”
“张卿作何说法?”李隆基问张忠。
张忠最近大部分精力放在工部研究所上面,并没太多去学经济,听到皇上问,摇摇头:“臣不知。”
“哈,你还不如我哪。”李隆基调侃道,此话一出,别人对张忠登时无语。陛下并不是平时总一口一个朕,私下里也说“我,我”可现在是大朝会,跟张忠说话也实在太轻佻了吧?
“是,臣多有不如。”张忠性格略微有些耿直,尤其是在面对君臣礼法的情况下,不然他也不回在张小宝科举考试的时候过去称呼儿子为张节度使,并且在朝堂之上训斥小贝不懂规矩。
正因为如此,群臣无法在这方面找他的毛病,对他动手的后果也非常严重,分明是欺负老实人嘛,看看王瞪那群人就知道了。
李隆基看张忠一脸严肃的对答,无奈摇摇头,实现想不通,张忠为什么不能圆滑一点,平时有机会凑个趣儿了,说个小话儿了,或者是拍个马屁,奉承奉承自己,那样显得亲切许多。
非要死硬死硬的,如果不是身后有着儿子和儿媳妇,得受到多少人的攻击?不过这样也好,别人都攻击他,自己可以放心用他,这就是那种敌人把刀架脖子上问是否背叛大唐他会自己使劲扭头,以死报国尽忠的人。
“好吧,既然你不知道,让你儿子的义父跟你说说。”李隆基高力士。
高力士是个太监,平时在大朝会的时候不应该出言,私下中说话是很管用的,这一刻点到他名,他只好站出来。
高力士对张忠笑笑,张忠略作犹豫,也回了个笑容,他很想阻止一下,后来考虑考虑,高力士不是第一次发言了,而且人家还能说出来道理,阻止的话有疾贤妒能之嫌,只好退回去。
“陛下让臣说,臣就献丑一番,诸位当个笑话听,如有不对之处,一笑了之。”高力士先谦虚一下。
群臣可没有人敢把他当成笑话,把他当成笑话才是个笑话。
“说农工商可相互转换,籍贯会乱,其实农工商的籍贯以名存实亡,务农者,也买卖东西,如家中多余的粮食,还有养的家禽,工匠自然是做出来的东西,都得卖,而商人也买地种粮,也研究工具制作加工商品。
前面曾说过,让农户自己聚合在一起,以百户为基,却不再收取租子,而以钱代,那不就是一个商人么,何必非要去人为地分个清楚?
相互转换看着乱,其实正是给百姓一个自我调整的过程,谁认为自己能把什么事情做好,就放开去做,而不需要担心有籍贯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