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两天后我们要在城外举行一个演习,到时候我们去参加,让多食人配合着刺杀。现在他等我回话。是否联系上了张王两家的人,他是想立功,然后用来回村打击曾经看不起他的人。”
张小宝说道此处,无奈地摇摇头。
王鹃微微张开嘴:“他,他在他们村受了多大的委屈?竟然无时无刻不想着去报复,甚至敢去欺骗多食人,一旦别人家给察觉出问题,或者是人家认为他现在的知识已经够多,直接绑住他,他就别想再回来。”
“是的。所以我很欣赏他,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有着自己的追求,对幸福的理解也跟我们不同。他要用自己以后有出息的身份去让当初看不起他的人后悔,他想有钱之后回村里显摆。
但他琢磨不出其他赚钱更快的办法。所以铤而走险。在赌坊中通过他的话语我们能知道他对村子中的人怨念有多大,可以说是恨意滔天。”
张小宝感叹地说道,他其实能够理解,就跟他当时报复人一样,有了委屈他不会去寻求什么法律上的支持,他斗不过人家的权势。但他可以做得更直接,他代表不了法律,他但有自己的天平。
造成这种情况最直接的原因在于法律的行使者是人,而不是机器,是人则无法摆脱社会关系,人脉资源的重要性很好地体现了出来。
王鹃同样是很感慨,说道:“所以刘风他选择一条不同的路,他没去用直接的武力杀害村中看不起他的人。在村中,他是自卑的心理,在出来之后,他是自信的,他比你当初强,他没去挑战国家的律法。”
“你别往我身上牵扯,他估计仅仅是受到了经济压力带来的歧视,并不是说他被他们县的县令打了无处申冤,如果是后者,你觉得我大唐现在的执法部门会放过那个县令?
我当时呢?如果同样是县令把我打了,你觉得我那么大点去告状会有什么后果?你还好意思提这种事情。
别人对我犯法,我去告,然后被压制,甚至被迫害,稍微严重的是消失。我为了避免这种情况,通过别的手段报复,我就是犯法,然后没有人帮我去压制,去开脱。
是不是说最好的办法是我选择忍?不然我就是个坏人,是个危害公共安全的人,是一个不懂策略卤莽的人,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其实连老鼠都不如,因为没有人去管老鼠过街不过街。”
张小宝一说起这种事情就生气,似乎被欺负了之后必须要按照人家的规矩做事情,否则就是错的,而人家的规矩是为了维护人家的利益。
“所以说刘风这个人很好。”王鹃叹口气,怪自己不该去提这个话题,因为她不可能去改变张小宝长时间养成的心理,说是偏激,但要看你掌握的实力,当你实力到了一定程度,那么就不偏激,而是真理。
而那时的张小宝虽然无法成为真理,但却能够做到让你掌握着真理却不能使用真理来对付他,同时他还能够对你真理维护的人群进行下手,然后躲到不同意你真理的其他有着自己真理的地方。
“是,是很好。”张小宝也不在继续讨论这个以前的话题,他只是偶尔被触动,心里难受,这也是为什么他鼓动李隆基每年花不少钱向地方派出一**巡查人员的原因。他吃过亏,受到过不公,他就想尽量让跟以前他差不多情况的人少吃亏,在此方面他成为不了天地,他只代表他自己。
一口把碗中的汤喝尽,张小宝站起身,对帮着他擦干身体的王鹃说道:“最让我欣慰的是。刘风在想着报复村中人的时候,依旧维护着这个国家,或者说是这个政权。
如果他愿意的话,我相信他也能找到门路,跟陈家一样,向多食倒卖大唐的限制物资。可是他选择去骗人家多食,冒着生命危险。不止是骗多食人的钱。现在还考虑骗人家的命。
我回来之后开的那个店你知道吧?里面有不少的东西。其实我根本没打算去卖,要卖的全是普通的东西,技术含量不高。比如精度稍微高一点的格尺、圆规和量角器什么的。
而且也不单单卖给孩子。工匠们想买一样卖,工具不统一,生产出来的东西误差就大。对培养社会整体工匠技术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