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人。”盼儿重复着。
“好吧,管它叫什么呢,咱先弄好了再说。”小贝回过头来继续堆雪人,这是大事,抓人是顺带着办的小事。
这边第一个雪人堆好,开始堆第二个雪人的时候,那个大孩子的父亲和其他几个随从被绑过来了。
大孩子的父亲看上去有四十来岁,一见到小贝,先是愣了愣,接着直接跪倒在地,一边哭一边解释:“张大人,冤枉啊,我不知道家中的小子得罪了您,回头我打断他的腿,您大人不记下人过,您就放他一次吧。”
小贝撇撇嘴:“少跟我扯这些没有用的,你当我是小孩子啊,你心中不明白我为什么抓你?把我弄的像是对一个孩子下死手一样,自己说,钱哪来的?别等着我让人带你出去刑讯。
你也甭指望有人能保你,相信你懂规矩,犯到我们手里,无罪加三等,你哪来的钱住五十贯一晚上的房间,吃二十贯一顿的饭菜?跟我讲讲方法,我也去找一个州府去贪污点,我总感觉这比我们弄的糖果屋来钱快。”
小贝在对方被抓到地方之前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江南西道,袁州的刺使方孔方怀圣,带儿子出来玩,一来一去,必然会超过正常假期的时间,而且还不是超过一点点。
先不说你贪赃,至少也能判你个擅离职守,说你冤枉谁信?
方孔跪在那里瑟瑟发抖,被抓来的时候对方一表明身份,他听到是茁壮护苗队就知道完喽,他都能想到是谁惹的麻烦,一定是自己的儿子,因为张小宝和王鹃才不会来抓他。
自己的儿子说是去堆雪人了,孩子玩的地方,必然是遇到了张小贝一行人。
那一瞬间他后悔的心思都没了,他懂,被张小贝九个人逮到是什么后果,在大唐,谁也保不下自己,甚至连行贿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听到张小贝的话,他真想说,你就是个小孩子,不骗你骗谁呀,但有知道说这个没用,再看一眼自己的儿子,恨不得冲过去掐死他,败家呀,惹到人家了,还把我这个当爹的供出去了。
“说话,别等我采取措施啊,痛快地说完,是死是活有刑部、御史台和大理寺来判,当然,你是被我们抓到的,自然得往重了判,相信你也明白,说吧,省得遭罪。”
小贝跟着王鹃,还真学了不少审讯的技巧,这一套话其实都是照搬故事情节,张小宝和王鹃给弟弟妹妹们讲故事的时候,不是故意去说,而是很自然的情节里就带出来了。
珺儿和盼儿看到情况变了,有点害怕,挤在小贝的身边,让小贝姐姐搂着才觉安稳,眨动大眼睛看着前面的方孔。
那个被限制了自由的大孩子此刻终于知道惹的是什么样的人了,自己的父亲都跪下了,但他只清楚几个孩子厉害,却想不出对方是什么来头,自己的父亲那是四品官啊,管着一个州的刺史,为何会怕呢?
周围的家长们则是认为理所当然,要死啊,贪官还敢来积利州玩,就算是报了一个假的名字一个假身份,还不是被逮到了?
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方孔很清楚,如果自己真把事情说出来,就算不灭门,自己也得被砍头,终究是个死,不能就这样认了。
遂喊道:“张大人,冤枉啊,下官只是带孩子出来玩,一定是这畜生瞎说,下官承认,离职时间太长,下官请张大人看在孩子的份上,开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