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很苦恼,她发现自己并不是特别聪明,看着一道接一道的时务策,无从入手。
她宁愿让她管一个县,所有官员全听她话的那种,她可以照着家中总结的各种模式往上套,配合本身雄厚的资金力量,她有信心把一县治理好。
但让她面对考题的时候,其中还有字她不认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躲在其他孩子身后,小贝低头,紧紧地抿着嘴儿,自己跟自己赌气。
“小贝,想什么好玩的事情呢?”王鹃看到平时活跃的小贝没了,从别人身后给拉出来问道。
小贝鼓鼓腮帮子,闷闷地说道:“我是最笨的,大男小男认识的字都比我多,乱七八糟的题,我上哪知道怎么修路,往什么地方修?
为什么要修我到是知道,为了方便走路。”
王鹃看了下张小宝,用眼神示意。
那意思是,看,你让他们来,现在好了,打击到孩子们了吧?
张小宝有些后悔,他一直在让弟弟妹妹养成一种不怕困难,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信心。
因此给弟弟妹妹安排的事情,都是他们努力之后能做到的,李隆基把小贝派到弘农时,自己就跟着担心一下。
只是弟弟妹妹们做的很好,自己与王鹃都比较欣慰。
“这个,小贝,过来,到哥哥身边来,咱们遇到困难不要怕,对不对?”张小宝把妹妹抱过来,对其说着。
“对呀。”小贝还没有恢复精神:“让我做事,我不怕,给我个县,我去管,我让百姓种东西,种差了,没产量,我不怕。
我可以赔他们,然后我记住了,差不多的环境,不能再种相同的东西,我花我自己的钱买教训。”
小贝搂着哥哥的脖子说自己的想法,突然又一瘪嘴:“可是这算啥,问的事情我弄不懂,修路修路,花钱呗,还要问为什么,怎样花。”
“太对了,咱小贝说的没错,咱家在丰州的牧场还记得不?”张小宝觉得此刻自己承受的压力前所未有的大。
他不会傻忽忽的给妹妹讲详细的修路事情,否则,即便妹妹背下来也没用,那是一种思维模式。
所以他要做的事情是,暂时让妹妹忘记时务策,放松下来,恢复应有的灵动,根据妹妹的智商和经验,用她能理解的话来进行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