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宝满脸不屑之色,像夫子般摇头晃脑。
“做饭去,昨天小贝让人从老柳树村送来不少柳蘑,我要吃柳蘑炖鸡块。”王鹃一听张小宝要往别的方面说,连忙让其去做菜。
临着张小宝往后厨房走的时候,还跟了一句:“国家不好你怨谁?匹夫有责,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娇;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娇。”
“我说说而已,我又没变,我骗来的钱咋花的你不知道啊,有的官员还不如我个骗子,先变了。
还柳蘑炖鸡块?小贝都说不出这么傻的话,柳蘑把鸡块炖了,榛蘑和松蘑炖啥?这是真正柳树上长的蘑菇,老柳树村的小孩子送给小贝他们的,平均几棵老柳树才能生一个蘑菇,我就给炖了?
等着,我今天做麻辣烫,人说,柳条翩翩三千枝,柳蘑要用涮来吃,炖菜吃的是老汤味,涮菜是鲜,吃柳蘑吃的就是个鲜,就是个嫩,不信的话,你涮涮松蘑,也就是红蘑来吃,看看是什么口感,什么味道。
哪里还是唐朝?我一个大男人的,满腹才华,居然让人当厨子来使唤,人心不古,当真是人心不古。”
张小宝摇头晃脑地推门去了,留下王鹃坐在那里偷笑,笑过,又看看后厨房的位置,甜蜜地喃喃道:“就欺负你,还满腹才华,我看就是一肚子坏水,别说是大唐,就算跑到原始社会你也得给我做饭,赖上你了,哼!”
中午说是吃麻辣烫,那必然要吃的,只是张小宝没傻到自己把串全穿了的程度,找来几个帮手穿串,他自己调麻辣烫的汤。
各种可以当成中药的东西被他当调料炒,又让人榨花椒油,不是用油来炸花椒,是把花椒像榨豆油一样榨出油。
再用羊骨头熬汤,熬好了拿鸡肉茸吊汤,另一口锅熬鲫鱼汤,再吊,然后合在一起,好用来作为麻辣烫的涮汤,像那种用清水加调料煮出来的底汤,张小宝不屑去弄。
忙忙碌碌的,张小宝把麻辣烫的汤料弄好了,毕构也正好回来,一进门先吸鼻子,赞道:“香,我昨天好不容易钓来的小鲫鱼不会给做了吧?我打算在木盆里养大了吃。”
“毕爷爷,您说的鲫鱼,被小宝做成底汤了。”王鹃马上告状。
毕构瞅瞅涮的汤,摇头:“不对,鲫鱼是乳白色的,别欺负老头子我不懂,你这汤不算调料的颜色和辣椒油的颜色,应该是清汤。”
张小宝端一盘子柳蘑进来,憋下嘴:“毕爷爷,您见谁吊完汤之后,汤不是清的?您要是不信,先别吃,我继续吊,把一锅底汤给您吊成清汤。”
“信,信,老头子饿了,折腾不起,你就说把你和鹃鹃在安西占了的取名叫青海的湖,从咸水湖吊成淡水湖老头子我也信。”
毕构才不管小宝如何做,有得吃便好,哪怕简单的一个蒜苗炒鸡蛋,他相信小宝做出来的也会很好吃。
一个小碟子摆在简单梳洗过后的毕构面前,里面有芝麻酱,有虾酱,有蚝油,一点点的黄酒和腐乳,还有葱沫与蒜蓉,旁边还有几排的小碗,里面装了各种东西,比如吃海鲜专门用的姜汁,涮羊肉的香菜沫与胡椒膏,干吃生鱼片的芥末跟大豆酱油等等。
王鹃自己去选调料,张小宝的碟子里简单,只有蒜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