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之后,张忠‘毫无争议’地进入到了工部,并且担任上尚书一职。
原来工部的其他人都没动,这些人有的是一直没没有什么作为,自己无论如何也当不上尚书,谁愿意来当谁就来当。
有的则是和原来的尚书打好了关系,正想着新的一年再进一步的时候,收了自己好处的人没了,换了一个不熟悉,或者说是没有直接打过交道的人,心中自然非常不高兴。
凡雨就是其中的一个不高兴的人,身为工部主簿的他,本以为今年再向上进一步,结果看到张忠来了,这个当初在洛阳当更大官的人跑到了京城,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
凡雨知道张忠的身份,更清楚他的儿子叫张小宝,儿媳妇叫王鹃,可那又如何?难道整个大唐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们说的算?
你张忠何德何能跑到尚书的位置上?你知道工部做的事情是什么吗?别人都是一步步的学习过,努力过,凭什么你就因为有个厉害的儿子便能够随便调换地方?
凡雨有着一骨子士可杀不可辱的气势,越是看张忠就越不顺眼,哪怕张忠在状元楼请吃饭,并且保证只要工作做好了,以后可以得到张王两家专门提供的好东西。
‘状元楼的酒菜是好,可那不是我凡雨屈膝的理由,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好过,他知道主簿的重要吗?’
吃饱喝足的凡雨回到工部办公的地方之后,泡上一壶张忠今天特别提供的毛尖,开始盘算起怎么给张忠找麻烦的事情了。
主簿,自然就是负责一部分账册,里面有钱财方面的,也有工部各种东西的存货与消耗的记录。
凡雨于是把主意打到了这上面,到时候让张忠无法准确了解工部还有多少钱财可用,不知道各种东西的存货是多少,一本本的账被凡雨找出来,开始往乱了给弄。
当然,凡是弄乱的地方他都做好了标记,以免到时候需要真正数据的时候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了。
结果就是张忠在下午查看各个地方的事情的时候,被几本账给弄迷糊了,凡是问起来,凡雨一概推到上一任的身上,就说是以前都这么做的,并且被通过了。
“不对呀?不是说工部的账上还有一万六千五百多贯么?怎么现在只剩下四千多贯?钱去哪了?”
张忠看到了最后账上显示的数字之后,显得很疑惑?扭头看向凡雨询问。
凡雨一脸茫然,那意思是说我也不知道啊。
张忠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吧,先这样吧,明天再说,今日天色已晚,先回去吧,早点把本官给你们的东西带回家,以后工部做出了更好的东西,还有其他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