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老头三个人信王鹃的话才怪呢,毕老头觉得这两个小家伙是越来越聪明了,或者说是越来越懂得隐藏了,不像刚开始那样,问点什么就说出来,现在是问出来话,两个人说的有三分真就谢天谢地了。
姚老头在旁边说道:“我不信,要说去登州,那边虽然有一个蓬莱,可仅仅有个蓬莱你们似乎不在乎吧?跟爷爷说说,究竟是不是真的打算去河南道?那里有什么好东西?”
“我其实也不信呢,就是说着玩的,不去河南到了,去别的地方,等我和小宝再想想,想到了就告诉给爷爷们听哦。”
王鹃努力地做出让自己说出来的话更能让人相信模样,对姚老头说道。
三个老头非常有默契地同时摇了摇头,觉得回去再好好想想,他们就不信了,张王两家的高人行事神出鬼没,换成了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的时候依旧猜测不出来。
当王皇后带着身孕乘船去华原县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的船离着京城还有两天的路程,两边想要见上一面是不可能了。
李隆基并没有阻拦王皇后,他心中也期待着王皇后能够平安地生下来一个孩子,不管是男还是女,如果是男孩子的话那就更好了,皇后有了孩子,地位自然不一样。
高力士其实只是不赞成李隆基废后,心中对王皇后没有什么好感,同样也没有什么恶感,知道王皇后又要去华原县,帮忙安排了一下,尤其是护卫方面。
这可不是因为王皇后的身份,而是因为张小宝和王鹃,既然王鹃站在了王皇后的一方,张小宝又是干儿子,不帮一下也不行。
宫中那些不能跟着王皇后离开的宫女和太监们,遗憾又带着期盼,希望王皇后能够顺利地把孩子生出来,如果在德艺医学院的照应下还不能平安生下孩子,这天下也就再找不到安稳的地方了。
很多人高兴的时候,有的人却是无法高兴起来。
“不是告诉你们看着她了吗?怎么就怀上了孩子?钱庄的事情你们也没有安排好,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武惠妃在自己的屋子中使劲地摔着东西,盘子了,碗了,茶盏了,一样接一样地被她给摔到地上,当又拿起来一个砚台的时候,突然看到砚台上面写的两个字,便又停了下来,那两个字是水云。
说明这个砚台是张王两家送的,不是武惠妃不敢摔,而是她舍不得摔,这东西值钱啊,砚台又不是碟子,谁能没事儿给别人送砚台玩,这个要是摔了的话,估计以后再想弄有个非常的费劲。
“其实这个砚台也没什么好的,无非就是天阴时墨不淡,天热时墨不干而已。”轻轻地把砚台放下,武惠妃嘟囔了一句。
屋子中的宫女和太监绷着脸,想笑又不敢笑,张王两家能拿出手的东西有哪个能简单,当然了,天阴不淡,天热不干,这就是极品砚台,就算是找到好的石头,那也是万中难寻其一。
天阴不淡还好说,天热而不干那就难了,那说明这个砚台可以吸潮气,如果是画画的时候,调好了墨,如果画着画着突然就干了,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武惠妃也知道砚台的宝贵,用手又摸了摸,继续说道:“你们不要以为本宫是舍不得摔,本宫是怕张小宝和王鹃知道了,故意用此来找麻烦。
送给本宫的砚台又怎能比得上送给王皇后的那个,除了阴而不淡,热而不干,还是风吹有铃鸣,月转人舞动,那才是真的好东西。”
宫女和太监们依旧不出声,低个头看脚尖,他们也知道王皇后得到的砚台,可能是里面的窟窿结构不一样,所以有风吹来的时候能够发出铃铛的声音,加上砚台竖起来的壁半透明,里面有几样东西,月亮一照,自然是像活了过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