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几手下来,时间已经到了初冬,与齐东家合作的商人们傻了,他们家中压了很多很多的粮食,所有的家底全拿了出来,齐东家已经没办法像当初说的那样,给他们应该有的好处。
钟刚的粮食也被压了下来,可他一点都不怕,反而是非常的愿意,毕竟他是大唐的人,看到了吐蕃人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显得很高兴,拉着小虫喝酒的时候,对小虫说道:
“小虫,还是你厉害,竟然真的如你所说,张家动手了,原来不动手的时候看不出什么,如今一动手,马上就让吐蕃的人吃了个大亏,他们手中听说有不少的牲口卖不出去,你说他们下一步会如何做?”
钟刚觉得自己的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好过,连喝了几碗酒,迷糊中,身体放松下来。
小虫也跟着喝了一大碗,打了个酒嗝,说道:“我算什么?无非是看出来张忠会出手,但我绝对想不到,他们这样出手,不动的时候看不清楚,一动就打的吐蕃之人没有翻身之力。
不过现在并不是张忠的最后手段,他们做买卖向来有一点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不会使劲地往里赔钱,这一次他家放的粮,运过来的粮食价钱或许连运费都赚不回来,还有买的当地百姓家中的粮食。
这就是用自己的损失来把粮价压下来,估计以后会把损失的钱给赚到手,最少也是持平,我真的非常期待张忠还有什么样的办法。”
小虫看出了事物的本质,准确地说是张家行事的风格,但他也只能是猜测,却是想不到具体如何运作,张家放出来的三轮车让他大吃一惊,他琢磨着,一定还有更吃惊的事情在后面。
钟刚现在是越发地相信小虫了,但想到自己也压了粮食,还有和吐蕃合作的事情,又担心地问道:“那我们的粮食该怎么办?按现在的价钱,只要卖了,那就是赔,还有,朝廷会不会等事情结束了追究我等的责任?”
“放心,我前几天,趁着吐蕃的人手忙脚乱的时候,已经写信给张忠了,粮食损失是必然的,只不过责任却没有多少,毕竟当初我们也不知道合作的人是吐蕃,商人逐利,没有追好,损失就只能是自己来承担了。”
小虫不担心被抓起来杀头,他只不过是觉得这下赔的太多,把手中的粮食卖掉之后,想要赚回来,至少得有个几年的时间。
这种损失不可谓不大,如果没赔掉的话,他可以用原来的钱做更大的买卖,此时已经没有机会了,耽误几年的时间,说不定会错过不少发财的机会。
没用别人等太长的时间,张忠又拿出了新的手段,开始大量收购牲口,价钱定的非常低,同时也用更低的价钱开始收粮,竟然比现在卖的粮价又低了许多。
同时在翼州的山上划出来块地,要进行特殊的草药种植,在剑南道寻求合作的商人一同投资买地,这个地的价钱可不低,张忠没有利用行政的手段来自己获取,而是要和别的商人一同购买。
说是以后可能会研制出很多新的药物,其实根本没有研究出来呢,就是用此来做个宣传的手段,当然,以后会研究,这里的草药确实不错,不过风险也同样要让商人们跟着承担。
张忠拿出来一个专门的计划,那就是如何的研究药物,如何的种植,前期的收入是卖普通的药材,后面等研究出来了,就有更多的钱可以赚。
商人们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原来有合作关系的商人拿出来一部分钱给张忠使用,没有合作的商人也着急了,尤其是收粮的商人,他们很想通过与张忠的合作,把自己的损失弥补回来一部分。
毕竟张家做的买卖,似乎还没有赔钱的时候,跟着张家一起会非常不错,但他们没有钱了,只有高价收来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