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就看到前面的山上一片葱绿。
张小宝对四下里寻找矿的李珣说道:“看到那边的树了吧?还有草,其实都是后粘上去的,你仔细看就会发现树和草长的不对,不应该那么长,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心眼,连阴阳面都看不出来。
那大树,背着荫的地方竟然比向阳的地方长的还茂密,还有那陡峭地方的小草,谁家的小草在那种情况下能与坡面垂直生长?
这是什么地方?太湖县啊,我爹过来干什么来了?***舒州的精神文明建设,你说谁有关系?刚才的山上,那本应该是矿洞的位置处竟然是一个湖泊,我原来以为只有我张王两家才有如此本事,人工湖,太湖县的县令能耐也不小啊。”
李珣听了张小宝的话怎么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看看山上的树木和花草,果然如此,在赞同张小宝说的缺心眼的时候,生气地说道:
“就没一个好官,层层相护,凡是抓到的,都不是某一个官员如何,保证是一连串的都出问题,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有历史原因的,同时也是管理机制的问题,不好三言两语的说明白,就算说明白了,也不好解决,难啊。”
张小宝知道这是一个关乎于人类社会的整体问题,哪怕是高薪养廉也没有用,新加坡真的就没有贪官?那还是地方小好治理的情况下呢,换成这么大的国家,谁能杜绝?
“只要这个社会还是以人治人,那就永远别指望官员全都清廉,你要知道,社会之所以能发展,就是因为人的**,没有**人类也就不存在了,只要存在,那就有这样的情况。”
张小宝说了一个最根本的原因。
李珣能听懂张小宝的某个特殊的词汇,这是他多年来学到的,明明知道张小宝说的没错,可还是不舒服,问道:“那三水县为什么就不同?随便找出来一个官员都不会出现贪污和受贿或者是以权谋私的现象。”
“那可不是他们没有**,是他们明白,不出事儿就能升官,等离任的时候会得到一大笔钱,要超过他贪的钱,而且还没有丝毫的风险,收入和风险是成比的,一万贯很有可能会丢掉性命,五千贯则是轻松获得,他们当然要选择五千贯了。”
“那你以前不是说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有人冒着所有的危险而去获得吗?”李珣争辩了一句。
“那是指在监督机制不行的情况下,三水县有那样的机会吗?最主要的是,三水县有一个更厉害的威胁存在,那就是张家,尤其是我爹的官职,哪怕一下子把刚刚收上来的数万贯的租税全带着跑了也没用。
他们明白张家的决心,跑出国去都会追杀,机会太小,风险太大,他们才那么老实,何况他们平时的待遇不错啊,何必非要铤而走险?”
张小宝知道原因,最主要的是张家有赚钱的本事,不用去贪,如果张家没这个能耐,下面的事情也就管不了了。
“那怎么办?难道无解?”李珣更郁闷了,他知道没有第二个张家了,根本就压制不住地方,又有钱又有本事,还没有造反的野心,上哪找另外一个张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