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煦舟现在心情只能用崩溃来形容。
他也不知道精神恍惚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察觉到他们班快上场了,这才跑了回去。
各班都坐好了，第一个班级也已经上台表演起来。
王昊见顾煦舟回来了,问道：“顾哥,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顾煦舟说道：“我刚去上了个厕所。”
说完他下意识在班里寻找程祺然身影,没想到程祺然听到他声音，也在回头看着他，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顾煦舟率先收回了目光。
他还没整理好自己心情，不知道怎么回应程祺然。
而且现在和程祺然碰面，实在是有点尴尬。
他们只有一秒眼神交汇，但因为岑朔目光一直追随着顾煦舟，他把这一切都看到了眼里。
岑朔又看到顾煦舟眼神闪躲，错开目光不敢看程祺然样子，心思沉了沉。
顾煦舟坐在了岑朔身边。
岑朔侧头看他。
若是以往，顾煦舟早就察觉到了他目光，会笑着跟他对视，可是这一次顾煦舟明显若有所思，沉浸在自己世界中，根本察觉不到他视线。
岑朔微微蹙起了眉。
他收回目光，又看向程祺然。
没想到程祺然此时正在回头看着顾煦舟，顾煦舟没有看过来，而是岑朔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撞出了噼里啪啦火星。
岑朔依旧如往常一般淡然疏离，面色沉静，让人看不出一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