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坐不住的。”珍珠说得口干舌燥,年甜恬摆手叫珍珠喝茶去了,这会子翡翠便接了话茬儿去。
“齐嫔受了封之后便一直哭闹呢,大格格和二阿哥都去了,后来也不知说了什么,倒也很快安稳了去。”
“熹贵人那儿也是面上无光,听说刚进宫的时候还同懋嫔隐隐炫耀,只觉得自个儿有三阿哥,定然不会过得太差,可谁知她如今见了懋嫔不仅得规规矩矩的低头屈膝问安去,连三阿哥都养不了了。”
“如今三阿哥暂记在太后娘娘那儿,熹贵人想见了三阿哥还得经了太后娘娘的同意。”
说到这儿了,翡翠不由得笑,只觉得恶人还需得恶人磨,她们这日日看热闹的倒也觉极有意思。
“您也知道如今太后娘娘正疯着呢,日日关起寿康宫的门儿见不得人,三阿哥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往阿哥所一住没了熹贵人日日管教只觉得自由了,也不知道回来瞧瞧,只熹贵人受封赏那日回来拜了自个儿额娘罢了,这都半个月了,也不来个消息。”
“熹贵人没办法了,想孩子想的不得了,更是怕三阿哥同她不亲近了,便硬着头皮去了趟寿康宫,先前熹贵人便被太后娘娘毒打过一回,如今好不容易伤好了些,谁知道又是被打了脸出来的。”
年甜恬听了不由得笑着摇头,只觉得钮祜禄氏自找的挨打,着实太心急了些。
三阿哥如今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还能忘了自个儿的亲额娘不成?
如今瞧着在阿哥所的日子过得自由,可那能是真自由吗?不过是下头的人都不上心罢了。
且看景顾勒,不仅身边儿有原先的奴才伺候着,那阿哥所的奴才们一个个的更是敬着景顾勒,争着先的去伺候,先前就是因为派谁去给景顾勒送膳,阿哥所茶水点心房的小奴才们还打过架呢。
再瞧瞧三阿哥那儿,着实算得上无人问津了。
三阿哥一日觉得自由,总不会一辈子都觉得自由去,但凡和自个儿的兄弟们在一块儿,他便总能感受到冷落,便也总会想了法子,要么自个儿努力在他皇阿玛跟前儿争几分青眼,要么就是联络自个儿的亲额娘去,母子一体,额娘有本事,儿子定然过得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