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眉眼具含着效益,这会子也陪着四爷演,便是披头散发衣裳也没穿齐整依旧能拿捏起侧福晋的架子来,微微抬着下巴看人,稍稍抬抬,语气满意又带着随意。
“行了,平身吧,以后在妾身跟前儿不必这般客气,都是自己人呢。”
四爷乐得不行,看小格格这般不像是侧福晋了,倒是像宫里的娘娘似的,气势足得很呢,且都不消得什么华服珍宝来衬托,便是披着麻袋也似比人高了一等。
这般笑着,四爷还凑上来揽着年甜恬,年甜恬嫌自个儿大半个月没洗澡儿,不想熏着四爷了,赶紧推了推人。
“爷不嫌我臭啊,可都好久没洗澡了,成日里捂着,我都要长虱子了。”
四爷不依,只这般抱着,他的小格格才不臭呢,日日爱干净的很,便是如今还不能沐浴也日日叫人擦身,身上可全是暖烘烘的奶味儿。
“甜恬就让爷抱会儿吧,你日日不叫爷陪着你住,还不叫爷陪着你用膳,爷近来虽是不出府可也没闲着,也就这会子能来瞧你了,爷想你了。”
四爷这么坦率,年甜恬面上微红可再说不出来什么了,只稍稍动了动,让人抱得舒服些。
可到底温存不了多长时间,两个人抱着且还没说一会儿体己话呢,外头苏培盛便来报了,说是邬师爷递帖子登门来探病了。
四爷不好耽搁,这会子忙安抚了年甜恬几句,说是等用了晚膳再来瞧她,便大步出了门。
因着年甜恬近来坐月子呢,四爷怕让她多思多虑了,比那也没跟年甜恬说太多外头的事儿,年甜恬便只知近来四爷怕是有大动作,旁的便不知道了。
就这邬师爷都来探病好几回了,倒也不知道是谁的人是跟四爷说什么事儿了,年甜恬心里微微在意,便趁着小德子过来给她送新鲜水果的时候不经意似的问了一句。
“小德子,你可知这邬师爷是谁啊?回回来的都挺不是时候,每每正和爷说着话呢,他便来了,爷还不能不见。”
小德子笑着,直当主子是闲话呢,自是有什么说什么:“奴才见邬师爷见得不多,不过好像是直隶易州知府田镜田大人府上的人物,唤作邬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