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后哪里知道吴琼的心理活动,听到吴琼推辞,她叹了一口气,说道:
“罢了罢了,哀家知道你性子高,这天底下男人,没几个你看得入眼的。”
她转念一想,点了点头说道:
“但天子说的,也确实在理,若是挑选那些权贵世家之子,他们是男人,确实容易影响我们女人,哀家也是女人,更是清楚,哀家再问你挑选挑选吧。”
吴琼虽然不清楚何太后,“男人容易影响女人”的根据是什么,这话放到网上,怕不是要引来一群拳师,百八十套路都要打一遍。
但听到何太后改变主意,打算日后再说,他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蒙混过关就好了。
但他才刚刚打算找个理由离开,却听何太后,从身上拿出了一封信来,低头说道:
“天子,其实选夫之事,并非哀家今日主要想说的事情,今日想与天子说的,乃是前些日子,匈奴单于写信来的事情。”
吴琼愣了一下,匈奴单于写信?写什么信啊?
吴琼对大周发生的事情,那是一无所知,他根本不看奏章,也只去过一次早朝,还是为了不让吐蕃使臣太嚣张,抱着“拿剑砍了你的天机锁”的觉悟去上朝的。
至于说匈奴单于写信,无穷时一无所知啊。
为了不穿帮,暴露自己不对劲,吴琼也只能紧皱眉头,保持沉默。
但他这副表情,在何太后看来,却是有些责怪的意思了,何太后赶忙说道:
“天子莫要误会,哀家并非是有意干政,只是偶尔有人进宫陪哀家说说话,说起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哀家才知道的。”
她很快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哀家对天子实在是太了解,依天子的心性,定然是恨不得挥师北上,直取漠南王庭,将那匈奴单于生擒到长安来,方才解气,但这国事,万万不可意气用事,方天下初定,你父皇暂休兵戈,方能安稳局面,四海升平,那匈奴单于只是荒野皮肤,呈口舌之快而已,天子,切不可鲁莽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