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青见自己的父皇母后冷着脸扫视了一番七零八落的武中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儿臣拜见父皇母后。儿、儿臣宫中丢了东西,儿臣是在找东西的!”
皇后恨铁不成钢道:“你丢了东西不在自己宫里找,来武中殿做什么?”
陈正青便把刚刚的说辞那些又重复了一遍,皇上皇后自然不信这些浅显的说词:“哪个眼瞎的奴才看到了?偷盗之人长什么样子身形如何,你又是怎么判断那是武中殿的人?”
“是、是……”
“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年长就为所欲为,身为长辈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整日只知道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栽赃陷害,实在给我们陈家丢脸!”
陈正青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哭腔:“儿臣是因为前几日在皇兄宫中看到四弟所赠的鸳鸯结乃玉雕大师汪九轮之作,汪大师大的遗作有价无市,陈国国库中也只有三四件,四弟平日过得又拮据,儿臣才会怀疑四弟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傻事,想来查探一番……”
“闭嘴!我和你父皇刚从你皇兄那见过那对鸳鸯结。那根本不是汪九轮之作,而是后人沿袭了他的工艺。迁儿用心给你皇兄挑选贺礼,你却满心想着怎么借此事陷害他,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心术不正的孩子!从今天开始禁足一个月,上元节之前不许出来!还有这些人,每人打五十大板,赶出宫门!”
“三个月,上元节也不许出来,好好反省去吧,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一直冷眼旁观的皇上发话,皇后也没法开恩,她狠狠地瞪陈正青一眼,陈正青立刻磕头领罪,带着自己的侍卫们灰溜溜地逃出了武中殿。
皇上连正眼都没给他,径直朝鹤迁走来:“迁儿,委屈你了。”
“谢父皇替儿臣主持公道。”
鹤迁的眼底似乎有泪光闪烁,皇上拉着他进了书房,池珂识趣地退了下去。
她提前让那些小花精在陈展鸿身上动了手脚,本意虽然只是提防陈正青借题发挥,但是能借着鸳鸯结狠将陈正青一军,也不失为一部好棋。
还能顺带让鹤迁和皇上谈谈心增进一下感情,一举两得。
皇上没多久便从书房出来,鹤迁跟在他身后,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皇帝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了些叮嘱的话,两人此时才像是一对真正的父子。
但鹤迁没有想象中那种动容,恭敬地作了个揖,将皇上送出武中殿,自己回到了书房。
“你们聊得不开心吗?”
池珂早已在书房等着他,桌上摆着一张女人的画像,鹤迁走上前去把画像收了起来。
“皇上给我涨了月钱,和我一起缅怀了我的母妃,表达了这么些年来对我不闻不问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