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道，“哪一次？”
“就是上次程程带他和文婉来那次啊。”
沈沛也就想起来了，是那么一次。
虽然那个男人的模样，他没仔细看，但是应该看不出来相似了，要不然他肯定会注意到的。
宋云音见他们不信，有些着急，就立马道，“还有，还有！你妈妈说了你也是山里出生的，我当时是在山下生的孩子，也是大雪天。你和程程的生日还是同一天呢。”
沈沛道，“这么巧？”
“是啊，就是这么巧啊。要不然你为什么会和程程抱错呢？”
“那……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是你的孩子，我当年为什么会被抱错？”沈沛是这没办法理解。
因为如果在医院里，人多手杂的还容易出错。在荒郊野岭的，就两个人，不至于出错吧。
可这一点，宋云音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模模糊糊的听当时给我接生的人说，是个儿子。然后文婉她说扔掉。后来我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孩子就是程程了。她是个女孩儿。我当时就知道她不是。而且我对程程完全没有感情。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孩子。”
说起当年的事情，宋云音面露痛苦，“可是没人信我说的话。程家人都不信，他们都觉得我是因为没生一个儿子，才疯了。等哥哥回来之后，带我去找孩子，我已经找不到我的孩子了。他也不信我了，带我离开了。我们分开了……”
说着哭了起来。
林晓冬见状，赶紧安慰她，“阿姨阿姨，你别哭啊。现在沈沛不是好好的吗？你别哭，别着急。”她可真是怕宋云音又发病了。
宋云音擦了擦眼泪，“是啊，幸好现在都好起来了，我们相遇了。那天我在街上，远远的看着沈沛，我就知道是我的儿子了。”
她说的情真意切，甚至有鼻子有眼的，沈沛想要否认，都觉得有些困难了。
“那您知道是哪座山下生的孩子吗？”
“……那条路我记不住了，我后来去找你的时候，找人问了那个山，好像叫大荒山。”
沈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