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盘上各类信号红灯闪烁，李妮妮看了一圈，再次感到跳机自杀的冲动。
“我们的涡轮机炸了，不能供氧，氧气面罩只能维持15分钟。”李妮妮说：“燃油也不足了，按150吨燃油能飞9800公里，一公里就需要——”
男人：“吨燃油。”
李妮妮：“不对，是需要吨燃油，无限不循环小数。”
男人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李妮妮冷静计算道：“……现已知飞机剩余燃油7吨，一公里需吨，求能飞几公里……那么就是7乘以等于公里……嗯？怎么一公里都没到？？？”
男人：“……一个单位是吨，一个单位是吨/公里，现在你要求的单位是公里，你再仔细想想到底应该是乘以，还是除以？”
李妮妮茫然道：“……乘以？”
男人：“……”
男人从T恤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咬在嘴边，稳定了一下情绪：“为了全飞机人的性命，你最好还是除以。”
李妮妮：“……那就是公里，喜马拉雅山脉平均海拔7千米以上，我们过不去的。”
男人：“印度洋也过不去，我们要飞过一座12,000米高的山峰，孟加拉湾海岸线太长，上空还涉及印度一个军事空域，民航开进去会被直接击落。”
李妮妮说：“那如果我们不走海岸线，横穿孟加拉湾，在北印度洋海面上直接迫降呢？”
男人：“你知道海面迫降，整个机体会被海浪打翻吗？”
李妮妮：“那你知道直接坠毁，会炸死多少人吗？”
男人沉默片刻：“没差别，刚才有几个人冲进了储物室，打死了空姐，销毁所有救生衣后跑到机尾跳伞了。我们没有救生衣，坠毁是死，迫降海面也是死。”
——而且还落了一个降落伞在飞机上，现在被他藏在吧台下的食品库里。
但男人没有说，这种情形下，一个降落伞足以引起整个机舱的暴.动和混乱。
李妮妮心想大小姐的保镖果然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