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摇大摆地游回去,脑子里构想着一会儿她问起来,应该应付的说辞,心中得意洋洋。然而,到地方的时候,绿蛟的一颗小心肝用力颤了颤。粗壮的身躯刷地一下躲到了树后边,奈何纵使他足够灵敏,娇小的树干藏得了他的脑袋,藏不住他的尾巴。
没有任何野外经验,连个禁制都忘记布置的谢琅,呼吸粗重地合上衣襟,凤眼之间除了被竭力压抑的情丨欲外,几乎要掀起一片杀意。
・・・
谢摇篮觉得自己做了个好梦,懒洋洋地起身伸了个懒腰,惊讶地发现自己手心握着几根细长的银发,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昨晚她喝了那人的灵酒后,又冲谢琅发酒疯了?她朝旁边看过去,慕小小坐在自己的葫芦上,兴高采烈和又变成所谓胡道友的谢琅说些什么,谢琅裹着斗篷,似乎在哪里受了气,眼皮耷拉着连抬都不抬。
“仙姑――”谢摇篮突然听见一声哀嚎。
她回头看去,昨日被强行洗澡之后逃走的绿蛟,裹着一身泥泞和草叶,甩着肥壮的尾巴艰辛地滚了过来。
绿蛟整个身体像被当做麻绳一般系了个蝴蝶结,粗壮又娇羞……
“你……”谢摇篮安抚地拍拍他,问道,“这是怎么了?”
绿蛟一把辛酸泪,他眨巴着自己琥珀色竖瞳,竭力让自己显得真诚一点:“不小心摔的,仙姑快给我解开。”
“……摔的呀,是不是顺便也把你脑子摔傻了?”谢摇篮挑起眉。
正巧这个时候,谢琅冷冰冰一眼斜了过来,“睡足了就启程。”眼神如同冰刀,挟带着冷冽的寒气。
绿蛟和谢摇篮同时瑟缩了一下。谢摇篮让绿蛟变小,抓起他的尾巴抖了下,绿蛟眼冒金星地恢复了原状,偷偷瞧了谢琅一眼,火急火燎地躲进了灵兽袋。
三人继续朝念安城方向飞行,越过了清羽群山后,就可以看到玄冥河如同一条黑绸卧在黄沙之中。
一路安稳,并没有发现任何妖兽的踪迹,慕小小惊异于玄冥河的广阔,她问道:“传说玄冥河灵气匮乏,河中全是死气,你说是真的吗?”
“嗯。”谢摇篮说,“确实是,据说青冥界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一是因为清羽山的灵气,二是因为玄冥河的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