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卿向宋若翡承诺道:“我绝不会重蹈你的覆辙。”
“歇息罢。”宋若翡拥着虞念卿倒下了身去,“我们已在此滞留太久,明日,我们该当启程了。”
启程,是了,该当启程了,他们须得去渡佛山,摘渡佛草了。
虞念卿阖上了双目,却睡得不安稳。
此去渡佛山,他们是否能全身而退,尚未可知。
他发了一个又一个的噩梦,一次又一次地被惊醒。
好容易撑到破晓时分,他拨开宋若翡放于自己腰身的右手,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榻。
他先去洗了一把脸,才提了“青丝”去练剑。
不管他如何努力,他都没有十成的把握,他到底仅仅是初出茅庐的牛犊,而谢晏宁已成名近万年。
他本不是如此畏首畏尾的性子,但是越接近渡佛山,便越觉得凶多吉少,前途难料。
他暗叹一声,一回身,却瞧见了宋若翡。
宋若翡白衣胜雪,朝他笑道:“小念卿好生勤奋。”
虞念卿顿觉心虚,行至宋若翡面前,用自己的唇瓣蹭了蹭宋若翡的唇瓣,便去沐浴了。
待他将一身的热汗尽数洗去,宋若翡已将行李收拾妥当了。
宋若翡先将行李放入了马车当中,又与虞念卿一道去向所有人辞行。
其后,他们坐于辕座上头,由虞念卿驾车。
料峭的春寒已然散尽了,春光明媚,宋若翡浑身的皮肉舒展,慵懒地打着哈欠。
昨夜,他原本正好眠着,虞念卿陡然吐息急促,他素来警觉,当即醒了过来。
他听着虞念卿口齿不清地说着谢晏宁如何如何,便将虞念卿拥紧了些。
虞念卿平日里不常提及谢晏宁,谢晏宁却已成了虞念卿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