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卿正色道:“我可以是你的儿子,亦可以是你的女儿,只要你愿意同我成亲。”
“你又要当我的儿子、女儿,还要同我成亲,不会分/身乏术么?”宋若翡躺下了身去,一手支着后脑勺,一手摩挲着虞念卿的皮毛。
“我可一面抱若翡,一面唤若翡‘娘亲’,‘爹爹’亦可,如此便能节省不少功夫。”虞念卿向宋若翡讨要表扬,“我是不是聪慧过人?”
宋若翡配合地道:“论聪慧,我生平不曾见过一人能及得上你的十分之一。”
“那是自然。”虞念卿抬起一双毛爪子,蒙住了宋若翡的双目,“若翡,歇息罢,今日赶了一整日的路,你该当累了。”
肉垫甚是柔软,宋若翡从善如流地道:“我不过是在马车中又躺又坐地享受了一日,你才是该当累了,我们一道歇息罢。”
“嗯。”虞念卿阖上了双目。
时近子夜,一声尖叫乍然响起,宋若翡当即被惊醒了,垂目一看,虞念卿亦醒了。
“念卿,定是出事了,我们去看看罢。”这把嗓音像是之前在大堂中抱着女婴的妇人所发出来的,宋若翡不敢肯定。
“好。”虞念卿穿妥衣衫,下了床榻。
宋若翡亦已穿妥衣衫了,先行一步。
他堪堪打开房门,竟是嗅到了一股子血腥味,不算太浓郁。
未多时,他便到了柴房前,放眼一望,只见妇人正跪于地面上,抱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恸哭。
这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恐怕便是……
妇人扯着嗓子哭道:“阿囡啊,你死得好惨啊。”
宋若翡明白不管说多少安慰之辞都无济于事,是以,只道:“请节哀。”
妇人并不理睬宋若翡,兀自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