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宋若翡作声,他已将这结发解开了。
宋若翡含笑道:“无妨,我并未生气,亦不介意。”
宋若翡不可能不知晓结发的含义,难道……
虞念卿激动不已,但思及谢晏宁,他便甚么都没有问。
宋若翡站起身来,行至窗边,外头的风雪一时半会儿怕是停歇不了了。
然后,他便与虞念卿一道下了楼去。
大堂内,座无虚席。
他们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才有一桌空了出来。
宋若翡点了蒜香排骨与雪菜春笋汤,而虞念卿则点了卤牛肉与四喜饺子。
由于食客太多,上菜当然慢。
幸而他们的性子都不急躁,慢便慢一些罢。
待所有的菜肴上齐已是半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宋若翡夹了蒜香排骨来吃,旁边一桌的食客乃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妇人怀中还抱着个瞧起来刚满周岁的婴孩,婴孩面上长着冻疮,极是可怜。
宋若翡出门前收拾行囊之时,带了治疗冻疮的药膏,便令虞念卿去拿了来。
虞念卿最喜欢帮宋若翡跑腿了,兴冲冲地去了,又兴冲冲地回来了。
宋若翡放下竹箸,从虞念卿手中接过药膏,走到了妇人面前,柔声道:“这药膏可治冻疮,早中晚一日抹上三回便可。”
“多谢公子。”妇人正欲接过,她的丈夫却是阴阳怪气地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